基于顧慮,不敢聲張,心里的委屈不甘,以為會隨時間慢慢消淡。幼稚第一體現(xiàn)在如何面對自己,以為自己就是自己,想通了就是想通了。實不知,你有多少矛盾就會有多少個自己。
殷折當時害怕遭報復,選擇了默默忍受這一莫名其妙的飛來橫禍。可是上課開始不能如平常樣投入了,感覺豬頭獠牙總在后邊覬覦著他,非常清晰強烈。晚上不能很好的入睡?;孟霟o數(shù)的報復畫面:付文輝家挨著公路,裝一桶汽油扔他家里,事先把門先給他鎖好,然后從頭到尾看他一家人被火燒成渣?;蛘邚暮诘婪肿邮掷镔I把槍,趁個夜黑風高的夜晚,逼著付文輝一家綁好了,當著付文輝面一刀一刀把他爹娘卸零碎了,然后挑斷付文輝的手筋腳筋并多割下一段來,讓他不可能再有復原的機會。
想痛快了,心里就稍微舒服點,才好睡那么兩個鐘頭。這種自我麻醉起不了多少作用,再加上一個低年級的叫吳立勇的依仗付文輝的淫威,無緣無故的狠狠的又打了他一拳。整個初中也就被這一耳光,一拳頭給占去了。
皮破了能愈合,骨斷了可連接,心被毒蝕了,一個十三四的孩子過著多么煎熬的生活呀。
一個值得肯定的人,應該是可以很好駕馭生活的人??梢笳圻€不能想的這樣深刻。他完全找不到北了。學習跟不上了,就急著讀書,專找深奧的,一知半解對學習毫無裨益,越用功,越差勁。面對女孩子唯恐人家看到自己的窩囊,僅只和女生對個眼神已是羞得滿臉緋紅。原先李子木眼里的紅人,也因考不出成績被慢慢疏遠。
放學碰上一個自家哥哥,自家哥哥種的面瓜遠近聞名。這天收攤回來把一個自己不舍的賣的瓜給了殷折。因為這個瓜太大,騎自行車拿不了,就放前邊自行車筐子里了。放好正要重上車蹬的當口。一雙大手從筐子里把瓜掏出來,得意的笑著兩個初三學生共騎一輛車沖出了老遠,嘎嘎的笑聲夾著大口的吞咽。殷折很高興,他覺的這兩個大他三四歲,高大為威猛的學長或許會成自己的保護神……